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航运豪门长荣集团的遗产风波,一封“偏心”的遗嘱引发的纷争,家族创始人如何传承一代财富?

Kevin老顽童 薛京律师
2024-08-23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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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章来源:Kevin老顽童、财富传承管理师联盟



刚开业航空公司就遇到新型冠状肺炎疫情,许多人说斥重金创业的张国炜真是倒霉透了,但是面对首航失利,张国炜认为自己其实很幸运,因为只有三架飞机。


很多人不知道张国炜是谁?他就是航运帝国(长荣集团)掌门人张荣发的私生子,为了2个空姐,失去了4000亿新台币帝国,所以人称“最痴情太子爷”。



01
长荣集团家族史

张荣发是台湾有名的“海上皇帝”,1927年出生,18岁那年开始了自己的航海生涯,凭借个人毅力与坚持,从三副、二副、大副、一路熬成船长,从船长一步步做到自立门户。

长荣海运船舶

十几年的航海生涯,张荣发恪守本分,不断的努力。终于在1968年,42岁的时候如愿以偿以一艘十五年的中古船成立长荣海运。凭借着倔强、不服输的个性,自称为“海洋之子”的张荣发开拓其事业版图,1989年3月成立了长荣航空公司(EVA),从大海飞向蓝天。

在历经数十年的发展中,长荣航空航点已遍及全球40余个城市,创下民航历史上绝无仅有的成长速度记录。作为台湾十大财团之一的长荣集团,资产总额超过1000亿元。

长荣集团创始人张荣发四子张国炜

张荣发一共有两位妻子,与第一任妻子育有一女三子,分别为长女张淑华、儿子张国华、张国明、张国政。而第二任妻子只有一个独子张国炜。

张国炜进入长荣航空后,成为一名普通的基层人员,8年的时间,张国炜从基层做到了长荣航空总经理的位置。

这样的“战斗力”让大房和子女们感到了危机,结果还没等他们出手,张国炜便被扫地出门了。


张国炜是个飞机狂,不但爱飞机成痴,谈恋爱也专找空姐。他先是爱上了自家长荣公司的空姐蔡菁珊,非要跟她结婚。结果结婚半年后就闹离婚,之后又爱上了自家公司旗下立荣航空的空姐叶淑玟。

这一神奇喜好彻底激怒了张荣发,他一边革去了张国炜在长荣的经理一职,一边下最后通牒:

要么你回家,好好管理公司;要么跟她在一起,我们断绝关系。

张国炜也是硬气,为了宣示娶叶的决心,他先后将其持有的长荣航空、长荣国际的股票,以及台北住宅物业,总值约20亿新台币的资产,通通还给了父亲。

放弃一切后,张国炜跟叶淑玟去美国过起了穷苦小日子,哪怕在最艰辛的时刻,他也没有向父亲低头。

而集团这边,一把年纪的张荣发,对交接棒的传递并不满意。


张荣发和张国炜

2009年,张国炜重回长荣航空,又被张荣发赶去基层历练,这让张国炜对集团的基层运作更加熟悉,也展现出了自己的管理才华。张荣发也看到了他的才华,让他接过了长荣航空董事长一职。

张国炜也不负众望,在他的手下,长荣航空蒸蒸日上:

连续十年在台湾消费者最佳航空品牌评选中排名第一,被知名航空杂志评为“全世界十大安全航空公司之一”;


2015年11月底,订购了26架波音飞机,全数用于中长程航线,长荣航机队架数突破百架;

执掌长荣航空3年,年销售收入平均增长7%,2015财年的收入更是达到1376.69亿元新台币的历史记录,利润率也远高于台湾“航空一哥”华航。


02
一封“偏心”的遗嘱引发的纷争

2016年1月,“船王”张荣发辞世,留下了一封“偏心”的遗嘱。

遗嘱中显示:

张国炜将单独继承张荣发全部的存款、股票、不动产以及长荣集团总裁的位置。


张荣发的这份遗嘱,让大房的子女们感到愤愤不平,于是,张家兄弟的家产纷争开始了。

三兄弟加上大姐的老公共四人,持有19.08%股份,是公司最大的股东,他们首先把总部拆分成一个又一个的子公司,使得张国炜在长荣仅仅做了2天的总裁,又免去了张国炜在长荣的所有职位。

接着兄弟几人在董事会上罢除了张国炜的飞行驾驶权,让张国炜去的时候是飞行员,归来的时候是普通乘客,最后又以老爷子的一生坦坦荡荡、光明磊落来做文章,逼迫他捐赠老爷子留下的股份。


这场以一敌四的“宫斗”,最终以张国炜寡不敌众落幕。

半年后,张国炜奔走融资20亿新台币。2018年5月,成立星宇航空,重回蓝天,开启了人生新版图。

2020年1月23日,这一天定为星宇航空的首航日。然而这个时间点,正值新冠病毒刚刚爆发,受疫情影响飞机停航。

3月月底,持续4年之久的遗产判决终于出结果了:法院判定遗嘱有效,张国炜继承全部遗产。

即将继承的百亿遗产,对于受疫情影响限于困境的星宇航空来说,无疑又是一次的“死里逃生”的机会。


03
家族创始人如何传承一代财富?

“人生很奇妙,让你怀念的很可能都不是钱买得到的东西,有时事业做再大,最想要的却是简单的滋味和真心的对待。”这是张荣发的人生感悟。

由于一代过世留下巨额财富导致的家庭纠纷,并不是鲜见之事。

从长荣集团的股权分配来看,张荣发的四位子女及女婿股权分配相对平均。这一股权分配,直接导致了合计持股高达19.08%的长房子女联合“打压”张国炜,使他的总裁位置分分钟被架空,失去了对集团运营的控制权。
 

图片来源:联合报

张荣发立了一份遗嘱来传承和分配他的财产,结果还是引起了遗产争夺战,如果没有立遗嘱,财产争夺可能更加激烈。最终按照了张荣发的意愿处理。

像这样庞大的家族企业,背后涉及到的财产极其复杂,单立遗嘱可能还是不够完善。还可以运用其他财富传承工具对财产进行完美传承。

家族企业应提前构建家族传承方案并利用多元化的传承结构及工具:

1.传承工具:遗嘱

通过订立遗嘱,遗嘱人可以明确其关于个人财产的分配,直接传达遗嘱人的个人意愿,从而有效避免资产逆流和隔代传承等问题。在所有安排中,立一份遗嘱可以说是最容易采纳的一种方式。

其实,遗嘱对于财富传承而言,不仅仅是简便易行,它还有四大功能:

财产清单。一份遗嘱就是一份财产清单,不但可以防止子女找不到财产,而且生前可以保密,身后要及时出现。

定向传承。如果立有遗嘱,将财产分配写清楚,财产给谁或不给谁由遗嘱说了算,依据明确,不但防止继承人之间起纠纷,而且专业遗嘱还可以防止子女离婚时遗产遭分割。

定纷止争。遗嘱作为最直接表达财产主人意愿的法律文件,同时,对后辈子孙的谆谆教诲,成为体现家族文化、精神和价值观的最重要载体,不但能在技术上防止纠纷,也在精神层面防止内斗,起到增强家族凝聚力的作用。

简化手续。专业规范的遗嘱,可以在一定程度上简化未来办理继承的繁琐手续,但不专业的、不规范的、不是权威部门办理的遗嘱,则起不到这样的效果。

2.传承工具:家族信托 

家族信托是一种以家族财富的管理、传承和保护为目的的信托,可以按照委托人的意愿灵活设置不同类型受益人,包括子女、孙子女甚至是尚未出生的后代。


第一,它是保护家人、家财、家事的一种服务;
第二,它采取的是隔离保护的模式;
第三,它实际上包括两个部分:管钱 + 管事,既帮你管理财产,还照顾你的家人。


所以说,家族信托其实是你的管家:他不仅替你打理你的财产,还替你照顾你的家人。

六叔邵逸夫在家族财产分配上就颇有远见,巧设慈善信托基金实现多方诉求。不仅使自己的慈善事业得以延续,也让第二任夫人方逸华和孩子们的未来多了一份保障。



同时在子女无心继承家业、又找不到合适的继承人的情况下,并不强求自己的产业一代传一代,而是将产业传承转化为财富传承,资金套现后用来支持儿子地产事业,不仅体现了一位父亲对孩子的拳拳爱护之心,也是一个极具智慧的安排。


与邵逸夫一样,家族信托基金已经成为老一代富豪解决遗产问题的普遍选择。一方面,家族信托基金的解散必须全体受益人同意,这就避免了传统的“分家”、“家变”。

3.传承工具:大额保单 

保险财产在具有规避风险功能的同时还具有信托功能,其对于资产保护和传承的功能是其他金融工具无法做到的。


保险的安全性与专属性受到法律的保护,不受婚姻破裂影响而分割财富。透过保险合同规划传承财富,将父母对子女的爱进行到底,避免发生继承纠纷。

从长荣集团的遗产风波中,我们看到了财富管理和传承的重要性。

通过提前规划财富安排,合理合法地实施传承计划,规避风险,不再让家庭重蹈长荣集团的覆辙。

没人知道“长荣”是否能如“船王”的期翼,长久繁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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薛京律师


北京大成律师事务所高级合伙人


在公司法律业务、股权非诉与诉讼业务方面有丰富的执业经验,曾为多家大型企业提供并购、重组、融资等专项或常年法律服务,代理多起公司纠纷案件。


财富管理领域资深律师,擅长家族信托、家族企业治理与股权传承等创新法律业务,为诸多高净值人士提供私人财富顾问服务,协助家族设计传承方案,代理多起涉及私人财富股权纠纷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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